沈太叔公想起来他们上次刁难容枝枝,这会儿心里是说不出的后悔,也是有些紧张起来。
殊不知,容枝枝其实觉得这样也好,他们自己将孩子养出息了,应当便不会没事儿就起心思,要将孩子送来相府过继了。
谁不想自己家里有个状元儿子,举人孙子?那可是比送出去过继体面多了。
便是笑道:“夫君不如就依了太叔公的意思吧。”
沈太叔公听完,更是觉得公孙氏整日里造谣了,她这个儿媳妇虽然也有自己的脾气,但是分明十分孝顺还很大度。
也不知公孙氏是哪根筋搭错了,自己不喜欢儿媳就算了,还挑唆他们来闹事儿。
沈砚书:“既然祖母和夫人都这样说,便如此办吧。”
只是他也瞧了族老们一眼,淡声道:“这些年,我府上也往族中送过不少银子,无论是修建祠堂,还是帮衬各家的生活,我都出过一分力。”
“这些也不过就是念着我们同出一脉,荣辱与共罢了。”
“只是也请太叔公和诸位长辈记住一事:只要是不太过分的要求,作为沈家人,能帮我都会帮,但前提是,你们不可再欺辱、逼迫我的妻子。”
沈太叔公尴尬地笑道:“上回的事情都是误会,砚书你与枝枝也莫要生气了,我们日后一定弄清楚了事情再开口!”
“是啊,是啊,我们回去也反省了许久”
都是些长辈,还说到反省了,沈砚书便也没有继续为难。
淡声道:“此事我会叫黄管家尽快安排好,晚辈明白我们是一家人,希望长辈们也都明白这一点。”
沈太叔公这把年纪了,当然明白沈砚书的下之意。
对方是在说,既然是一家人,就应当互相帮扶,而不是总是想着算计自己人。
他点头道:“你且放心,我们虽然糊涂一时,但不会糊涂一世。”
余氏听到这里,已是明白了,先前他们与枝枝之间,怕是发生了一些龃龉,见着双方和解。
她便也笑着打圆场:“倒是难得聚在一处,砚书不如与长辈们一起用一顿家宴,枝枝你就陪我单独用饭吧!”
沈太叔公:“好好好!”
护国寺。
吴婆子打探了消息回去。
公孙氏得知容枝枝怀孕了,本就不高兴,觉得容枝枝那样讨厌的人,就不该有子嗣傍身。
还听说族老们不止没有将容枝枝怎么样,今日还高高兴兴地被沈砚书夫妇送出门,她气得鼻子都歪了!
“他们都是傻的不成?同容枝枝那个贱人,都能处得来?他们是不是被那个伪善的贱人骗了?”
“也是了,那个小蹄子,在外头总是装得贤良淑德,只有对着我的时候才牙尖嘴利!”
偏生的,如今吴婆子都能自由出入护国寺,自己却不能,护国寺门口的侍卫,看见她就会把她拦回来。
不止如此,此刻禅房外头都守着侍卫,她们主仆说话,还得关上门偷偷说。
这让公孙氏想回去揭破容枝枝的“真面目”,都是不能!
想到这里,她灵机一动,开口道:“快,去取一条白绫来!你出去喊,就说老身在护国寺郁郁寡欢,上吊了,老身就不相信他们不放老身走!”
吴婆子:“?”
瞧对方的模样,吴婆子也知道,自己是劝不动的。
于是,只好依着公孙氏的计策,在公孙氏将脖子挂在白绫上,踢掉了板凳之后,便推开门冲出去大喊:“我们家老夫人上吊了!”
禅房门口看着公孙氏的侍卫,早就被小皇帝仔细叮嘱过了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内挂在半空中,被勒得脸发紫的公孙氏,甚至都没第一时间上去救人。
只对吴婆子呵斥道:“胡乱语什么?你家老夫人哪里上吊了?她分明是在荡秋千!”
公孙氏:“???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