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愤怒不记却也可笑的窃喜。
他需要锦宁每时每刻来证明自已在她心里的位置,他必须要比谢韫重要,她要爱他多过谢韫,就算只是表象也能将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安抚下一二。
可锦宁自已意识都混乱不清,无暇顾及他那些极度迫切的心思。
谢容沉默了半晌,在她面前低身半跪下去,抬手给她擦泪。
“不许哭,这次就算了,日后不准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掉眼泪。”
锦宁没有躲,但是推开了他的手。
谢容看着她脆弱又可怜的模样,忽地不阴不阳地哼了声。“不过是随口试探你一回,就对我翻脸无情,露出这般死了男人的伤心相,当真令人失望。你说那些心里有我的话,谁知又有几分真假。”
锦宁一怔,听到这番话脑袋乱哄哄的,懵然地泪眼看向谢容,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“……什么试探?”
谢容没好气地用手抹掉她的眼泪:“他眼睛还能用,手脚也完好,我方才是故意说想要看一看你的反应,现在可高兴了?”
锦宁恍惚了一会,还是有些混乱,不自觉紧紧抓住谢容的手指:“可你说他变成废人……”
谢容想也没想,轻蔑冷笑:“就他那衰弱不堪的身子骨,平日里还要靠吃着补药过活,只是关牢里几天便受不住染了肺病,哪里还需要我动手,可不就是个废人。”
“肺病……”
谢容顿了下,又似真似假地追加一句:“暂时死不了。”
锦宁半信半疑,可这样应该比断手断脚剜眼好一些,最坏的便是两者都叠加在谢韫身上。
看着谢容不屑作假的峭峻冷面,她仿似信了,嗫嚅了片刻,轻声哀求:“我可以去看一看他吗?就一眼……”
谢容脸色立时阴沉下去:“不可以,想都别想。”
锦宁垂眼,闷闷地哦了声,没有继续争执下去惹他发火。
“人已经给了谢啸,他自会照料自已的儿子,我也不会阻挠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嗯?只是嗯?”谢容捏起她的脸颊,两人对视,他神色不悦,“我善良到这个地步,都是为了你,难道不该奖赏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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